曹义闻言，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然而这两个半神都死了，波王赔了女儿又折兵，怕是血都要吐出来了。”
说到这里，曹义不由得羡慕起夏锦瑟，这个女子的动态能量值该有多高？怎么说也有三亿以上吧？
在曹义的鉴定术中，一个修炼者的战斗力由两个指数构成，绝对能量指数和动态能量指数。绝对能量指数代表一名修炼者能调用的能量大小，而相对能量指数则代表一个修炼者的战斗技巧，战斗手段。
通常来说，普通人的绝对能量指数要超越天才，而天才的相对能量指数则超过普通人。
在曹义对人物的鉴定中，绝对能量指数和相对能量指数也是可以鉴定出来的，不过需要的弹幕颇多，所以一直没有显示出来。
鉴定一个人物需要的弹幕，一方面和他的水准有关，另一方面和其暴露出来的水平有关。就拿夏锦瑟的能量指数来说，刚刚见面的时候，鉴定其能量指数的花费是两亿弹幕。当她出手将那个青衣少女击杀后，鉴定能量指数的花费变成了一亿六千万。
这是首日直播所有消耗打二折后的价格。
究其原因，是因为夏锦瑟和别人战斗，不管有没有留手，或多或少都会暴露些自己的实力，这会让直播系统的鉴定变得更简单，消耗的弹幕也相应减少。
曹义最近鉴定的修炼者，所属组织大多很容易就能鉴定出来。这是因为那些人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稍微打听就能打听到，所以信息直接在初等鉴定术中额外赠送了。
如果某个亡灵组织的人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那么曹义只有花费一定的弹幕才能知道他的身份。至于花费多少，那就要看那家伙的演技到底有多高。
曹霜忽然道：“其实我倒是想看看，如果波王真的能找人搞死这个夏锦瑟，那么曹参到底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这可是他唯一的弟子，当年陛下亲自为他挑选弟子，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曹义闻言愣了下，“为什么？”
曹霜叹了口气：“曹家人去下界历练是要消除记忆的，不然曹参根本不会收什么弟子。据说这个夏锦瑟在下界从小由他一手养大，名义上是师徒，实际上和父女没啥两样。一个几乎没有感情的人，唯一倾注感情的女儿死了，你觉得他会干什么？”
曹义看着弹幕，满头黑线，这楼一不小心就歪了，车一不小心就开了，弹幕一不小心也就污了。
“虽然很世俗，但我要提醒你，别太靠近这个女人。”曹霜说话的时候明显很尴尬，她向来不会说这种话，“盯上她，想要得到她芳心的人太多了，得到她意味着得到曹参的支持，那些皇子都快疯了。”
曹义回过神来，下意识道：“不会吧？”
曹霜指了指天上，示意曹义往上看。曹义抬头，发现高空中似乎有四个黑点，但因为光线被扭曲，即便距离仅有百米，曹义也看不清这些家伙的真面目。
“魑魅魍魉，曹参最信赖四个手下，联起手来就是四个普通半神都都不过她们。”曹霜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为了防止波王耍小手段，连这四个家伙都派出来监察，那家伙确实挺宠爱他的徒弟。”
曹义暴汗，不知怎么的，他听到“魑魅魍魉”四个词的时候，最先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哪吒传奇》，然后又想到了西游记的主题曲，他的思维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跳？
一定是给弹幕给带坏了，一定是！
弹幕已经开始疯狂吐槽了……
雪？黑雪？
就在这时，曹义忽然愣住了，天空中忽然纷纷扬扬的下起黑色的雪花，眨眼间蔓延到每个角落。雪花从虚空中出现，又消失在空气中，整个世界忽然被黑色的雪花所遮蔽。
曹义的手穿过黑雪，发现这些东西居然没有实体，曹霜也尝试了下，同样抓不住。不过曹霜旋即拿出身后背负的巨剑，横亘在雪花下降的路上，诡异的是，曹义完全触摸不到的黑色雪花，竟然停在了曹霜的巨剑上。
“黑色的雪，师傅说的那些事就要开始了。”竞技场中央，夏锦瑟看着天空飘荡的黑雪，明亮显得锋锐的眸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随后一剑将忍不住攻过来的敌人削成两节。
“下界有下界的悲惨，上界也有上界的痛苦，哪里都一样，弱肉强食的世界，只不过是规则不同，隐藏的深度不同而已。”
“黑色的雪花，空间阵法，和皇室有关。”包厢内，曹霜看着巨剑上的黑雪，俏丽的面庞罕见的露出了愤怒，胸前一抖一抖。
对于最近暗影城的能量移动，表姐似乎知道什么……
曹义眼睛一亮，故意道：“最近暗影城能量节点出现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这黑雪又意味着什么？”
曹霜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和皇家有关，否则曹灵不会停止调查，至于黑雪——”
“这是空间进入亚稳定状态的标志，这意味着暂时不会出现能量节点崩塌的情况。”
曹义闻言大失所望，看来表姐知道的也不多，甚至比不上谭克，他苦笑道：“看来是没可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了，连表姐都不知道。”
曹霜无奈的笑笑，以她的性格，按理说早就该去调查能量节点背后的**，可这件事牵扯到皇族，曹灵更是向她暗示，贸然牵扯进去可能会死。
她爱管闲事，却也不是嫉恶如仇，彻彻底底的大公无私。否则刚才空间发生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