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又不是真的流氓, 看柳钰涵已经进了卫生间，也就不再盯着他看，转头回到客厅里，联系自己的助手重新安排今天的工作行程。
毕竟昨天老爷子来和他理论了一通，等到他挂掉通讯，时间已经很晚，当然也就没有再联系助手。
柳钰涵对这件事情不是很清楚，不过他有满心的槽要吐，所以洗漱的动作还是相当快的。等他换完衣服拎着收拾好的东西从卧室里出来，秦漠才刚刚和助手结束通讯，一看他这副仿佛是要回娘家的模样，就忍不住笑了。
秦漠很少笑得这么明显，柳钰涵看一眼就有点儿移不开眼睛。
秦漠长得是真好，不是那种单纯精致的好，他的身上还带着很浓的被战火浸染出来的铁血味道，一直是气质比容颜更盛。起码柳钰涵以前更多注意到的是他身上的气势，而不是他的长相。
不过他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和不笑的时候是两个样子。起码这明显的笑容在柳钰涵眼里是无限冲淡了他身上时刻弥漫着战火硝烟，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不少，也让人第一眼就能注意到他的长相了。
人也是视觉动物，秦漠这么一张脸，在柳钰涵这里真的是占了大便宜。
柳钰涵的确不是颜控，但不可否认，在知道了秦漠的心思以后，他这出众的长相就成了一个非常大的加分项，很容易博得柳钰涵的好感。
——在秦漠能够让他感受到安心的前提下。
秦漠其实非常喜欢他这有点呆萌的样子，不过他知道柳钰涵并不是个脸皮厚的人，为了避免他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就非常自然地打断了他的发呆：“好了？”
柳钰涵被他一问就清醒过来，稍稍有点儿不好意思，但态度好歹还算大方：“好了，现在就走吗？”
秦漠摇了摇头：“助手一会儿送饭过来，起码吃完再走。”
对他来说，多一顿少一顿都没什么关系，但是柳钰涵正处于提升体质的关键期，他的所有情况都不能马虎，特制的营养早餐是必不可少的。
柳钰涵不知道他这些天吃的所有东西都是按照某个比较高的标准特别制作的，只觉得和秦漠住在一起后伙食的质量直线上升，起码味道比之前让他感动不已的工作餐更棒，所以一提起吃早饭，柳钰涵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迅速放下了手中拎着的行李，走到餐桌边坐下，一副乖巧得不行的样子：“好的，我知道了。”
秦漠就喜欢他这种又乖巧又坦诚的表情，脸上又一次带上笑，不过这回消失得很快，直让柳钰涵愣了一下神就不见了。
柳钰涵的心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点失落，不过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自己完全没有发现，倒是一直关注着他的秦漠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仿佛懂了什么。
秦漠的助手也是军部出身，动作相当利落，很快就把早餐送来了，然后婉拒了柳钰涵留他吃饭的好意，带着秦漠给他的文件再次离开了。
“我还有事要做。”他表面上是一副我很忙的口吻，实际上心里想的却是谈恋爱这东西真磨人，他们少将仿佛也开始掉智商了，走的时候脸上难免带着迷之微笑，心里差点没有为八百年这个梗笑翻了天。
感觉只要看到柳钰涵的脸，这个梗他就还能再笑八百年！
柳钰涵实在是get不到这些奇怪的星际人的笑点，莫名其妙看着明明工作很多但心情还好的不得了的秦漠助手，猜测他可能是要涨工资了才会这么高兴。
不过别人涨不涨工资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他也只是耸了耸肩，低下头和丰盛美味的早餐开始了一场惨烈的搏斗。
秦漠看他吃得满头大汗，其实一点儿都不意外。
这毕竟不是提供少量能量的普通早餐，而是为柳钰涵提升体质特制的食物。食用后无论是肌肉发热还是精神更加饱满，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秦漠口袋里也就一直备着用来擦汗的手帕。
接过秦漠递来的手帕，柳钰涵道了一声谢，脑子里“他还保留着这么古早习惯”的念头一闪而过，只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擦了擦鼻尖上的汗，就把这个没什么用的念头抛到了脑后，低下头继续开吃。
秦漠眼神柔和，见他将合适分量的早餐全部干掉，心情更好了一些。
其实绝大多数提升体质的特殊餐味道都很惨烈，柳钰涵之所以能吃到这样的美味，当然是秦漠情人给他专门研制的。
秦漠会有这种和里霸道总裁差不多的做法，其实是有两个原因的。
一是柳钰涵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受到惊吓。正常人提升体质都是循序渐进的，不需要像柳钰涵这样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毕竟他们没有时间上的限制。一旦让柳钰涵发现自己吃的都是特殊餐，那他肯定会吓一跳，这对治疗没有好处。
二是秦漠的确心疼柳钰涵，不想他每天吃饭就跟吃药一样难受。
这种做法实在不适合拿到柳钰涵面前明说，但每当秦漠看到柳钰涵每天又乖又期待地吃饭，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不管最初的原因是什么，他现在都真心喜欢着柳钰涵，当然盼着他能过得好。
柳钰涵不知道秦漠在私底下对他的付出，但他能感觉到秦漠现在的好心情，受到第六感的影响，他的眼睛里也不由自主充满了笑意。
柳钰涵全身上下最出众的地方，除了他的声音就是他的眼睛。当他这样发自内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