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么蠢笨？”纪容止皱眉，见他神色黯淡，轻咳一声，“咳，再来一遍。”
就这样，封阳吃够豆腐才勉为其难点头说自己学会了。
“哼”纪容止哼了一声，松开手，脸微红，刚才没注意，他们靠得太近了。
“靠，这把狗粮吃得真他妈酸爽！”孙好运揉揉抽筋的大腿，摇头叹息。
“唉，无耻痞子调戏纯真少男，扮猪吃老虎。”阮祥酸溜溜地说道，当然，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当着封哥的面说这些话。
“砰”，一声巨响从后面的院子传来。
“汪汪！”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小四又开始暴躁起来，扒着那扇紧闭的门拼命挠着。
“还有人？”封阳眯着眼，心里闪过一个怀疑，“你是不是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见不得人的东西？”年轻人爬起来，嗤笑，“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说，”封阳将手放进口袋，冷笑，“丧尸。”
“别动。”年轻人拔了枪，指着他厉声喝道。
“靠，你他妈不会真的养着丧尸吧？”阮祥警惕地拿过小提琴。
“我只能说我没有害过其他人。”年轻人眼里闪过痛苦，沉声说。
“你说丧尸不害人？”阮祥质问。
“我妹妹才十岁，她也不想变成那副鬼样子，我一直拿链子锁着她，她不会害人的。”年轻人双眼通红，大声说道。
“不会你大爷，”孙好运显得很激动，吼道：“等这只丧尸喂大了，喂强了，你他妈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它不害人？”
“唔，我不知道，我下不了手。”年轻人抓住自己的头发，崩溃地叫道。
“丧尸升到十级后或许会产生自己的意识，不过到那时，他们更像一只理智的猛兽，只有记忆，没有感情。”封阳冷笑一声，继续说：“丧尸升级必须靠血r_ou_，你敢不敢说之后自己会守住这条底线？”
“我保证。”
“高阶丧尸具有控制低级丧尸的能力，被控制的丧尸别说是吃人了，就算是叫它们自相残杀都可以。”封阳嗤笑，“你愿意让自己的妹妹变成别人手里的提线木偶？”
年轻人不说话。
“万一这个地方被其他异能者发现，他们要杀了你妹妹，你会忍心不让她升级？”封阳继续问。
年轻人脸上闪过挣扎。
“我老婆是我杀的。”孙好运低头，咬牙说道：“在变成丧尸之前被我杀了，你他妈以为我下得了手？”
“你。。。”
“胖哥。。。”
“呵呵，她说，她不想变成那种丑陋的东西。”这个黑黑的胖子眼眶泛红，说话声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他妈也问过我自己，愿不愿意养着一只丧尸。我愿意，即使需要牺牲别人的生命，我也愿意，我就是一个这么自私的混蛋。”
孙好运抹抹眼泪，嘶吼道：“可是她不愿意，你他妈有考虑过你妹妹的感受吗？你这么做是为了你妹妹，还是为了你自己？”
“呜呜。。。”年轻人泣不成声。
“阿弥陀佛，佛陀从不勉强别人去做他不喜欢的事情，佛陀只是告诉众生，何者是善？何者是恶？善恶还是要自己去选择，生命还是要自己去掌握。”众人沉默中，小和尚轻声说道。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奉一行
大家忧心忡忡的度过了一晚，凌晨时分，暴躁了一夜的小四突然安静下来。纪容止叹了口气，把头埋进封阳怀里。
早上出门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年轻人满身血污地坐在门栏前，弓着背，落寞的背影显得格外寂寥。他显然一夜未眠，脸有些憔悴，眼眶通红，低着头，手里紧紧握着什么东西。
“兄弟，有什么打算？”阮祥叹了口气，凑近，小声问道。
“不知道。”年轻人迷惘的摇摇头。